*优散
*私设、ooc注意
*短篇HE
***不上升真人***
迟来的祝优哥生日快乐 天天开心:>
(一)
我想成为大家的英雄。
很久以前散人也有过这样天马行空的愿望。
然而任意动用金手指是小说主角的特权,人却是现实的物种,时间打磨后总能看清什么东西会被默认为不切实际的臆造。
不知是担心外界的评头论足,还是感到自己仍不够成熟,期待被埋进了心底,悄然安置在不曾触碰的角落,只在更深夜静偶尔怀念几回。
不过散人就是散人,自小到大从没多让谁操过心,父母喜欢同学亲近老师称赞,毕竟一个品学兼优、性格温和,连不经意笑起来嘴角都私藏了窗外明朗阳光的人,怎么可能不心生好感呢。
还挺听话?
这也是优瓦夏对散人的第一印象。
起初一口一个“优瓦夏大大”“吧主大大”还喊的他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期间散人时时上班打卡一样刷存在刷得勤快,自己也就习以为常了。
早该当心点这份关系了。
事后悔不当初的优瓦夏默默给了自己一个暴栗。
(二)
“啊——!”
月黑风高,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城市夜晚难得的安宁,其残忍之程度,恐怕路人足以怀疑是不是不幸撞上了什么凶案进行时。
……虽然严格意义上讲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案发现场上演的是心灵上无声的折磨。
施暴者优瓦夏,受害者逍遥散人。
又一次重蹈覆辙,交代在近在咫尺的存档点前,散人简直怀疑这人的脑洞是不是连着个宇宙虫洞,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塞点坑进去。他有点儿心灰意冷地垂下眼睑,优瓦夏真够无情无义,自己摇摇欲坠的自信差不多都快崩塌在这破游戏里。
简直可以想象出那张脸上自鸣得意的坏笑了。
老实讲散人是万不想被优瓦夏阴谋得逞的,每次看着优瓦夏处心积虑算计自己还乐在其中的熊样,他就感慨自己实在丢脸,可偏偏又讨厌不起来,逐渐就落得个公认抖M的评价。
不行,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裹进被子滚了一圈的逍遥散人琢磨着抓起电话给对方来了个加急通告。
“喂——优瓦夏?你看看我视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莫非你内心深处就没半点想要补偿我的愧……不是,你在听吗?”
“自己弱成这样,还让我补偿你?难不成下次多扎扎你这个渣?”
电话另一边是满腔不屑的嘲讽。
……?我不通关给你看?!
散人气得一句狠话哽在喉咙,张口成了带着点哭腔的“优瓦夏,混蛋!”
(三)
虽然比起给对方伸出援手更乐意看他吃瘪认怂,但对于优瓦夏来说散人依然是无可替代的好友,像抽到的第一只SR,爱不释手又忐忑不安,思来想去抱在怀中,安放在交心的位置。
可惜抖S表达喜欢的方式好像都比较特殊,优瓦夏对散人深沉的关照放在endless里就成了近地狱级别的难度加持。
抖M自然是不懂这些,权当对方纯粹是爱欣赏自己深受打击的反应。
其实优瓦夏见了高叟如同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也并非没点负罪感,只怪他对听话最直观的认知就是想欺负,最后不得已还得给自己一手犯的罪收拾烂摊子。
“好了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怎么得罪散老师了?恶灵都退散了。”
余光瞥了眼屏幕的方向,轻松可爱的画面早已被面目可怖的鬼脸替代,优瓦夏无奈地拍拍肩头瑟缩的脑袋,平日意气风发的一米八二此刻正挂在自己身上不肯动弹半点,还喘着粗气发抖的身躯证明对方显然是吓得不轻,以至于明明是严冬却起了一身薄汗。
这次确实玩过火了吧。
网民自制的I wanna基数庞大,其中血腥恐怖的也不是没有,他早该想到散人是完全不吃sudden shock的人,自认该从青鬼一事吸取教训的始作俑者自我检讨。
“……”
被自己上衣阻隔的声音显得闷闷的,优瓦夏没有听清对方嘀咕着抱怨了些什么,只好用手指理了理这堆稍显杂乱的短发以示安慰。
“散老师大人不记小人过,准许我下次给你推荐些别的和蔼可亲的作者?”
然而才奄奄一息的散人下一秒噌地抬起头,少顷间神情完成了数次的不可思议的转变。
“可以啊优瓦夏,我还寻思你会说我错了我下次还敢呢。”
“……把脑袋挪开。”
(四)
“背景写个什么呢……就写个优瓦夏吧。”
“优瓦夏?他不行……他现在就是个成天在微博扯淡的男的。”
“更新?这谁啊?哦优瓦夏……”
“优……”
散人略带倦容地靠上椅背,直播结束,或许是由于长达数小时的解说感到口干舌燥,他抿抿嘴最后也只嘶哑地吐出一个没头没尾的优字。
手一侧手机屏幕兀自亮着荧光,编辑好的短消息终归是没有寄出,在这之前是很多条棉花糖的自言自语,零散几条简短的回复来自它们的收信人。得不到答案热切是会熄火的,人要知趣,散人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道理他都懂,结果也明了,可那股怅然若失的难受就是停不下地往外冒。不见黄河不死心?
从来是普通朋友,优瓦夏也从没对他有过要求,他又凭什么要求优瓦夏的注目?
也许是有喜欢的成分吧?
第五百零三次点开熟悉的对话框,第五百零三次最小化后退出,想着下一次再犹豫着逐字删掉存留的草稿,散人觉得可惜,他从没开始过的感情竟然就要这么随时间无疾而终。
直到第五百零四次他恰巧瞥见优瓦夏的提问箱,一个毫不犹豫的“当然”教他好像见了鬼般不自主一哆嗦。
我的技术还那么难堪吗,我的视频还那么好笑吗,很多东西你可以亲口告诉我吗?
“优瓦夏,好久不见了,出来打游戏?”
(五)
优瓦夏是没有答应的。
他有他的顾虑。
但为什么现在他得一手揉着略有钝痛的太阳穴,一手揽着旁边快醉成一滩只怕渗进地板去的家伙啊。也亏自己没去,天知道他们打游戏怎么打着打着打到酒馆去了,偏偏散人还不听劝地喝个没完没了。
而且怎么看见自己后现场一副如释重负的气氛?
“散人给您的号码单独分组一定是有他重要的原因吧,似乎刚刚他嘴里好像还在念叨着优瓦夏之类的……虽然这么晚很抱歉,可没办法只好联系您来了。”
这是你们话音刚落就全一溜烟跑没影了的理由?
优瓦夏板着脸默默攥紧了握在背后的拳头。
“欸……这不优、优瓦夏吗……”
声线一如既往语态却截然不同的嘟哝强行打断了优瓦夏的思维发散,当下把这个不听人话的大型犬安置妥当才是第一要务。
“是我。散老师你清醒一点。”
“哎哟骗人,这也太扯了,优瓦夏现在肯定在……在哪?”
似乎被自己的提问难倒了,散人艰难地歪过头重新审视起眼前无疑正是优瓦夏本人的青年,眯起眼反复瞧了又瞧,却始终无法敲定本应期待已久的答案。
“别说、你和他长得还真像,不过怎么从来没听说优瓦夏还有个兄弟呢……”
“我是优瓦夏。货真价实。”
还在想方设法让满脸写着“你是假的”的散人相信自己的确是优瓦夏的优瓦夏先生如是说。散人倔起来有多难对付他是见识过一二的,正当优瓦夏已经在考虑怎么把这家伙敲晕拖出去成功率更高一些时,对方又径自放软了口气,不再追究他所谓的真实身份了。
“你说是,那不如我给你唱歌吧。这首歌我只给优瓦夏唱过。”
听见这话的时候优瓦夏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果不其然在制止过想举着玻璃瓶激情高歌的醉鬼后,散人低声清了清嗓就是再熟悉不过的歌词。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不好打断身旁唱得投入的人,优瓦夏索性安静听着现场版,散人见状硬扯出一个没心没肺的傻笑,该死,怎么偏偏这时候鼻子有点发酸。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
伴随着强压下哽咽的深呼吸,歌声戛然而止。
“优瓦夏。”
“嗯。”
“对不起啊,我可能等不了你了。”
Goodbye, my love.
该是梦醒时分。
(六)
世界并不需要英雄。
很久以前优瓦夏也有过这样特立独行的坚持。
说到底英雄只用满足别人就好,钱不是合适得很?没有青椒的披萨饼不也一样?
什么时候没有青椒的披萨饼也去当英雄算了。
热衷报社的魔王嗤笑道。没劲。
不过当散人第一次用半开玩笑的口吻给自己描绘他那牛逼坏了的理想时,优瓦夏还是以史无前例的耐心从头到听了尾。
毕竟谁还没个闲得发慌的时候?
后来棉花残一条优瓦夏好久不见的邀约,他才意识到为时已晚。
左胸不寻常的鼓动再也骗不过自己。
(七)
这哪儿啊?我干嘛了?
视野里逐渐清晰的是陌生的纯色天花板,床铺间洗涤剂的清香也明显不是自己认知内的类型。宿醉的体感全然搭不上美好二字的边,散人强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打开房门,下一刻便在搞懂外面的状况后瞬间清醒,逐渐扭曲的表情有如天打五雷轰。
沙发上摊着一个七扭八歪的优瓦夏。
完了,我的妈妈,全完了。昨晚语无伦次的发言在大脑里炸开,简直称得上公开处刑。
可事到如今怪的了谁?好好朋友一场自己还不知足,眼下只等优瓦夏一醒他就该卷铺盖走……不对,连铺盖都是人优瓦夏的,他连铺盖都没得卷就可以滚蛋了。
也许应了怕什么来什么的说法,刚来得及给可怜的自己默默画了个真十字架,耳边就响起了现今堪比丧钟的男声。
“醒了?”
“哈、哈哈,醒了醒了,给你添麻烦了……”
目光游离的散人趁机偷瞧了眼优瓦夏的与往常无异的神态,还行,自己的人身安全是暂时得到保障了。
“还有,我昨天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啊。都是……那个什么,整你玩的。”
“是吗。”
优瓦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视线打量着局促不安的散人,脸色耐人寻味。
“但比起那些有的没的,先吃饭再说吧,我饿了。”
散人内心痛苦地扒了口饭,这一顿吃得未免太憋屈。虽说是对自家周围外卖了若指掌的优瓦夏,食物的口味不赖,但心结不解什么味道都是五味杂陈。
大哥求求你快提两句吧,昨天闹了这么出别告诉我你连点想法都没。
哪怕是厌恶反感也好,给我一个答复啊。
“散人。”
“啊、啊?”
才盼着被点名的散人此时倒局促起来。
“你……怎么回家。”
“……”
(八)
貌似是供电不良的日光灯管晦暗不明,机械女声照例播报着下一站的去向,不时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擦肩而过,站台并肩而立的两个人却各有各的心事,即便近在咫尺依然默默无言。
“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好。”
“路上小心,注意别着凉。”
“……好。”
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他不经意的温柔,优瓦夏了解散人一直是这样驯良,因而察觉到自己坦率的喜欢后也宁愿把这份温柔借一己私心曲解为偏爱。或许要感谢那首梦醒时分也仿佛点醒了自己,已经不是再继续无作为的时候。
“……优瓦夏。”
“嗯?”
转身没走几步的优瓦夏迟疑了片刻还是回过头去,没来由的,他竟然从面前这个大男孩的语气里听出了点委屈的味道。
散人仰头没看他,飘忽的目光不知道是看着闪烁的电子站牌还是俗气的大型广告,手指在优瓦夏看不见的角度将衬衫拧了又拧,欲言又止,不过也不甘半途而废,心一横干脆把不好意思先抛在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直直扑上优瓦夏的后背。
“散老师,恰好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短暂地惊诧于背后温暖的重量后,优瓦夏嘴角忍不住上扬起一个胜券在握的弧度,随即又想假使给他瞧见恐怕要埋怨自己多阴险狡诈,只好保持若无其事的语调开口。
“我们做了快八年朋友,差不多该够了。”
背后的人闻言一颤。
“足够成为爱人了吧。”
不知怎的那家伙好像抖得更厉害了。
“……优瓦夏。”
“嗯?”
“你别走了。”
过后聊起来散人自己都觉得这似曾相识的问答有些好笑,那天他拉着优瓦夏,在优瓦夏家不远的地铁站,说着优瓦夏你别走了,最后还兜兜转转绕回了优瓦夏家。
(九)
曾经的少年至今仍未成为我们剧本里的英雄。
他想,大抵成为某个人的英雄就够忙活一生了。
End.
初次尝试的优散,想过写同性别的抗争,意难平的分别,最后还是回归了简单的双向暗恋作为开始,很喜欢他们现在平平淡淡时不时发糖的感觉,如果你也喜欢这篇文章就太好了。看到这里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