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豆腐店

什么都写,想写就写。

【太芥】トシシ/无根草

通篇瞎写系列。
 无根草即菟丝。会通过缠绕在寄主的植株上汲取营养。

Attention
 *文スト相关同人
 *人物配对太宰治×芥川龙之介
 *芥川先生第二人称
 *笔触拙劣 文不对题
 *短短短 全文不到三千五
 *一堆背离原作的捏造
 *ooc ooc ooc
 *大概是个糖
 *Bug欢迎指出
 没问题的话,请再考虑继续阅读。

トシシ
 文/津岛竹取

当你从堆积如山的档案中抬起有些酸痛的脖颈转而把目光投向那只机械走动的挂钟时,终于不得不接受自己今天又错过了饭点的事实。
 你是个有点怕麻烦的人,自然是不介意这个的。你总认为与其费心劳神地再去思考已经错过的晚餐还不如选择空腹度日。但是那副已经瘦削得几乎包不住骨骼的病弱身躯和长久劳累又缺乏补给的神经元却不允许那样的行为,硬是把你给推到了冷风萧索的街道上。
 秋分时节的横滨并不是很寒冷,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身边滑过的阵阵凉意。
 你倒也把骨髓里那种微妙的固执贯彻到底,黑风衣外依旧连外衣围巾之类都未曾加一件便闻所未闻般丢下下属出于关心的好意叮嘱投身于这股令人心生厌烦的萧瑟秋风中。
 脚底的步伐秉持着一个不紧不慢的均一速度。
 这座城市的夜景永远不可谓不绮丽。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四处充斥着与白日无异的喧嚣,但尽管如此似乎还是掩盖不住影影绰绰的冷意。霓虹闪烁娱乐场所也好、游手好闲陌路浪人也罢,都让你感到不可抑制的微妙反胃。
 眼花缭乱而俗不可耐。
 你自然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庸俗物事,只是一成不变地交替着双足的挪动,似乎连最伊始外出的缘由也都不记得了。
 直到你莫名其妙地在饮料贩卖机前站住了脚。
 同样地,实际上你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驻足不前并且买下一易拉罐的低度酒。你十分清楚自己并不擅长饮酒——或者不如说酒量极差。所以带着点维持人前强势的意味,你从不在他人面前提及和酒精饮品相关的事物,敬酒之类也是一概婉言回绝,更不要提主动向酒精宣战了。与酒挂钩的记忆似乎也仅剩往昔陪那人前去酒吧的时候因为想被他承认——也因为不自知的鲁莽而举起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的画面。然而你倒可以确认那次惨痛的尝试之后自己连怎么回的组织都无从得知。
 「芥川……?」
 似曾相识的声音打断思考回路的同时也牵动着你的神经,使你下一秒便用戒备的姿态转向声音的源头,身后的黑兽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声音的制造者倚靠在街头生意清冷的酒吧的门框上,似乎完全没把你周身的黑色危险品放在眼里,话里还带着点玩味的语气:
 「要和我共饮一杯吗?」
 「……不必了。 」
 把「其实您刚刚才里面出来吧」这样的疑虑咽回腹中,身后的黑兽也随之悄然退回罗生门内。虽然对对方夹带不甘亦或私恨,但你的头脑仍冷静清晰地明白自己没必要以这种方式进行回击——因为即使动手结果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你忽然认识到即使芥川龙之介再强大也终究敌不过这个几乎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男人,因为对方是——
 「太宰先生。」
 「不管怎么说,再次听到先生这个称呼都真是令人亲切啊芥川君。」
 太宰先生——你曾经的导师兼上司太宰治先生笑得和横滨喧闹的夜一般灿烂,这般你原来早已习以为常的笑容中也一如既往地透出一股捉摸不透的、如同泥潭沼底的深意。
 同两年前他将你推入这个永无休止的伤潮漩涡时的笑容一模一样。

恍惚间你发觉自己似是正竭尽全力地妄图脱离深不见底的血池。而他适时拈下的这根飘渺的蛛丝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你唯一的攀缘和希望。
 而可笑的是当你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触及彼端极乐的莲池时,蛛丝却倏然扯断,仿佛这貌似救赎的物什从未出现过。
 遥远的上空唯有他不屑一顾的嗤笑。
 于是无暇思考也无从自救的你只能以更迅疾的速度下坠,以更疼痛的姿态被刀山刺穿内脏。
 结局无疑是伴随惯性沉入池底,选择把最后的记忆留给刻骨铭心的遍体鳞伤,直到溺亡为止。
 如同旧时太宰治强行将你从深渊拖拽出来后,连新生的快感都不让你体会到,就不由分说地将你推进了另一个更痛苦的地狱。

「……芥川?怎么,难道说是因为太思念先生我了才做出这副呆若木鸡的模样吗……?」
 戏弄的恶意依然不减。
 视线却逐渐清晰。
 然而这里没有血池也没有刀山,只有一个芥川龙之介,还有一个太宰治。
 「最后……果然还是他松手了。」你偏头不语,心中宁愿这样答非所问地胡思乱想,「一定是哪里不对了。」
 「哎呀,芥川你倒也说句话嘛。」他倒毫不在意你流露出恹恹的神色,还不及你反应便拉起你的手执意前进,「这总是板着一张脸的模样还真是和两年前别无二致。」
 心口霎时一痛。
 所有的委屈却反而如同被封住了喉咙一样梗在声道里无法倾诉。
 果然。有什么再也不会和两年前一样了。
 「曾经也会有这种无聊的想法吗?」
 这种不像自己的抱怨让你有些微妙的呆楞,但很快便被紧锁的眉头代替——你完全不知道你的太宰先生要带你去哪里、做什么,就已经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这使你在失策的挫败感后不得不再一次充分认知,和提线木偶相仿的你只需太宰治这个人轻轻抬手活动关节,原先的规划就足以被打乱得一团糟。
 他终于是站定,但已变得逐渐生僻而平静的狭径于你来说是前是归倒也无异。
 「啊……这么快就到了。芥川。那边。」他意犹未尽般的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引导着你的目光顺着他修长的食指移向远方。
 几处破败的鸟居和高大繁茂的树木染上了星空深邃的蔚蓝。
 「……算是黑手党原来某个不怎么重要的据点,现在估计早已荒废破败掉了。」你知道即使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也丝毫不能减轻太宰治自说自话的兴致,索性就此不语只倾听着他自我解释一般的讲述,「说起来,芥川你也在这里办过一段时间的事吧。」
 「太宰先生既然知道,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它现在还在投入使用,我就会和里面的从属一起把您干掉。」温和的应答明明已经擦过嘴角却无法出口,启齿时只剩下了不耐烦的讥刺。
 「你不会的。」他顿了顿,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勾起唇角,显然没有把你半真半假的言论放在心上,「芥川可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
 「您还真是过奖。」彼此都明白太宰这句话里究竟掺了多少水分,你清楚对方的口是心非却仍旧没什么表示地伫立在原地全不作为,「太宰先生拉我到这里来有何贵干呢。」
 「没有难道就不能让芥川和我在一起了?」措辞中的暧昧不明让你有些微妙的不快,他也故意忽略装作不在意只是继续自顾说下去,「啊……很早就觉得这里作为据点实在太浪费了,你说不是吗?」
 「我不明白太宰先生在说什么。」
 「那边啦芥川。这么可爱的景色应该用作自杀选地才对吧。」
 内心微妙的无言感再次袭上心头,你也不再纠结于他话中从来无迹可寻的逻辑性,将固定在这张从开始就在说个不停的嘴上的目光飘忽不定地挪移到他再三提出让你关注的景致处。
 集中注意后才注意到那棵参天大树的枝干附满了蜷曲盘绕的藤蔓,一直顺延视线蔓延到青葱茂密的树冠顶部,绽出本不应属于任何林木的淡色碎花。
 「那个是无根草。」似乎觉察到你有些摸不清的困惑,太宰主动给予了问题的答案,「依存于这棵可怜的老树很久啦。」
 钟铃般米色的花朵随着微凉的晚风摇曳不息,同时牵动你脆弱的某根心弦逐渐紧绷。
 令大脑皮层将「横滨的街市竟然还有这么奇异的景色」的感叹强硬地逐回心底,你背过身隐去意味不明的面色,抬起脚尖寻找着来时的曲径,却又有些头疼究竟哪一条才是正确的归路。
 就像找不到对应的指向标一样,你也越来越理不清自己和背后这个男人越发纠缠不休的关系。
 「龙之介。」太宰治没有挽留,只是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富有磁性的声音穿透寒凉的空气,相隔数米之远依旧清晰可辨。
 你已经无法从渺远的记忆中调出这是太宰第几遍屈指可数地直呼自己的名字 了。几乎是没有犹豫地,你回过身,目光正对上迎面几步走到自己面前停住的太宰。
 短暂的缄默不言后,太宰就在悄无声息中用修长纤细却意外有力的手指趁机掐起你的下颌,极其谨慎轻柔又小心翼翼地将唇瓣贴合在作为他曾经无数次毫不留情地伤害过的下属的你的嘴角上。
 「龙之介你啊,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他的疑问句中透露出的一如既往的肯定语气丝毫未变,你不由得这承认股自信虽然总令人感到被揭穿般的挫败却也每每准确得惊人——现在一切的进展似乎也都在太宰的预估范围内,他知道你在经过全然的肉体伤害也好、语言暴力也罢之后,依然是爱他的。
 某些明明好不容易经过长久的随波逐流快要消湮在心底的东西此刻却全部疯狂地喷薄欲出,几乎要将你扼杀在满溢的无力与窒息中。
 施于唇舌的力度逐渐加重,与方才谨慎的试探不同,太宰现在仿佛在急切地寻求你的答案,碾压般的猎食姿态几乎要扯烂你的唇瓣,你不得不轻喘几口气勉强推开他些许距离。
 「……太宰先生还真是有够狡猾。」在迟钝地意识到长久困扰自己的一厢情愿似乎确实已经落下帷幕了之后,你最终决定继续接受这个带着斑斑血迹的钝痛的吻。

——你我宛如无根之草与林海群青,互相恶意中伤却又彼此相濡以沫,在相悖相离的定则里交织生长,在互生互噬的年月中缱绻缠绵。
 ——————————Fin.——————————
 卡了很久的一篇小野狗相关……结果前后改来改去也看不出什么风格 于是意思意思发了……想打死我自己(・⊥・)
 感谢读到这里的你。
 你的建议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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