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豆腐店

什么都写,想写就写。

【劫刀】不曾独行

墨迹很久 一篇在我偷懒打游戏和玩命赶工期的夹缝间敲出来的东西 就……凑合看看 不要当真(。

很短OOC属于我 二位属于他们彼此。

 

 

 



刀尖在无声的寒夜中趋于冰冷,却毫不影响这把利器的致命程度。

刺客沉默着轻抚过于自己而言如同手足般亲近的锋刃,面无表情地回首望向渐隐在战争迷雾中的退路——当然只有一片昏沉。

泰隆垂下眼睑。方才换得胜利的利刃上血污还未完全干涸,刺目的鲜红像是讥诮他似乎只在对待死物时还有一点儿仅剩的温存。

刀锋之影近来过得并不顺心。

受到召唤时余晖已逐渐被夜色侵吞,莫格罗恩的暮星正垂悬地平线间。若不是召唤师把恳求的话说得几近烂俗不堪的苦情戏码,恐怕他也不怎么乐意响应这些麻烦的事主。

又或许还有个私人原因,一个与这次召唤毫不相干的叛徒教派的主人。但他打心底不愿意承认这点。

新年已至,就连战争学院都受到佳节热闹气氛的鼓舞。

然而他除了穿梭于召唤师峡谷间却无事可做——卡特琳娜正为家族琐事忙得焦头烂额,卡西奥佩娅也早已不知往何处作乐,其间自然更没有哪位雇主想赶上新春制造些血光之灾。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一年一度的盛典。

衣袍被随意搭在床侧,刺客只是一言不发地闭目养神,只有还不甚平静的呼吸出卖了本人的动向。

尽管表象一如既往,可先前打斗中遗留下的伤口此刻还在阵阵作痛——天知道虚空生物的瓦解射线腐蚀皮肤有多恐怖,泰隆早有预料到交战中挂彩在所难免,但总是没人希望年夜要在独自靠在床边上药养伤中度过。

夜风温柔地拂过脸庞,如同在劝诱着自己终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可他不会。也不能。

前者是出于日积月累的生存本能。后者则是从泰隆抬眼认出面前伫立的人影时就确立无疑的。

如影随形,悄无声息。

除了影流之主也再没有第二个人。

“你不安守本分在影流好好待着,夜半三更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劫闻言倒不恼火,也不急着答话,只是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有些过于简洁的房间。

“……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清闲。”

至少我还没清闲到擅闯民宅的程度。泰隆不禁一挑眉,正迎上对方好整以暇的视线。

“……我的刀回来后还没有擦过。”

因而我也不介意让它多沾一个人的血。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别那么冷淡啊。”劫仅仅怔愣了片刻便低低地笑起来,隐匿在金属下的眼睛里有说不清的深意,“难道说你现在还有余力把我‘请’出去?”

真有够烦的。

泰隆张了张嘴,一句厚颜无耻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劫总算有一点说得没错,他必须承认在召唤师峡谷和维克兹的一战已经耗费了自己大半体力,凭现在的状态再要还击精力充沛的劫的确并不明智。

“况且,此时此刻我待在这里或许会更好些。”

不算厚重的轻甲如虚影般尽数消散,劫那张疤痕横布却不显野蛮的脸悄然出现。

本就谈不上远的距离在浮现的影分身与真身交换位置后倏然缩短,像是全然不惧刺客身侧大小不一的致命暗器一样,劫径直将双手搭上再熟悉不过的肩头若有若无地敲击着。

“——换句话说,好久不见,泰隆。”

触感并不清晰,但劫确实吻了他。没什么温度的嘴唇点到即止地掠过额头,影流之主弯腰把下颌垫在手背上,呼气的温热掠过泰隆的耳畔,也终归让刺客收敛了戾气眯起双目。

“是挺久的。”

泰隆有点记不清他们上次心平气和地闲谈是什么时候。诺克萨斯刀口舔血的第一刺客与艾欧尼亚叛教弑师的一教之主间存在着难以言说的复杂关系,这种事就算传到坊间恐怕也只会被外人一笑置之。影流之主一向很忙碌,不管是在影流被一众教徒奉若神明,还是在峡谷被诸多召唤师青睐有加;而刀锋之影显然也过得并不轻松,除了应对战争学院纠缠不休的监视,生死一线的棘手任务也总在他人安睡时接踵而至。

刀锋之影一直再清楚不过。劫无论多为均衡所不齿,他身上也始终流着艾欧尼亚的血,正如自己即便奉命行于黑暗,依然是个命债累累的刽子手。倒没有什么孰对孰错,但严格意义上讲,他们本应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不过对方倒是轻易把一切变成了理所应当。

今后背道而驰也好,针锋相对也罢,至少眼前怀抱的温度比窗外纷乱的灯火来得真实许多。

泰隆的目光聚焦在简直快要挂到自己身上的爱人背后,默不作声地听着对方得寸进尺般的要求——抑或是请求。

“明天赏光陪我参观一下你的故乡吧?”

疑问句说出了毋庸置疑的陈述语气。出乎劫意料地,泰隆也并没反驳什么。他只是简单地重新闭上眼睛靠回床头,眼底微弱到难以察觉的笑意稍纵即逝。

“如你所见,诺克萨斯没有庆典,也没有烟火。”

“没关系,”

像是诡计终于得逞,忍者嘴角狡黠的弧度显而易见。

“有你就够。”




Fin.

感谢阅读。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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